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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枪组】共君一梦一浮生1

私设：•少年往事梗
•少年张天德×少女佟莉
•两家对门邻居，青梅竹马，一起念书，考军校，下连队，进蛟龙，参加红海行动，退伍，结婚，生孩子
•全他妈是我瞎78编的，按照时间顺序编的，我也不知道时间安排对不对。
•全是小甜饼，请放心食用
•其实人生不过大梦一场未醒，对吧？

1.2001年张天德和佟莉16岁，住在烟台老城区的富光胡同里，胡同口有一棵老榆树。

张天德的爸爸和佟莉的爸爸两人是年轻时候的战友，退伍之后，佟莉爸爸去武警队当了散打教练，而石头爸爸则回家和老婆一起打理果园。

莉莉妈怀孕的时候很爱吃酸豆角，她爸爸就以为是个男孩，准备让她继承自己的衣钵。佟莉也和她爸专心学了两年，不过水平一般，她看起来更擅长柔术，这让莉莉爸着实遗憾了一阵，直到老战友一家在五年前住进了富光胡同，他看着小牛犊似的张天德灵光一闪，连哄带骗地让小孩当了自己的徒弟。也就从这天起，张天德小朋友就开始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苦逼日子。

那个时候，16岁的张天德还没有长到188，仍有着少年人的清瘦，长手长脚；佟莉也还是个白白净净的姑娘，留着长发，扎起来的时候额前的碎发毛绒绒的。这个时候的佟莉真的很白，比大多数的女孩都白，脸皮也不怎么厚，毕竟16岁的佟莉和30岁的佟莉在脸皮厚度上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当然也不敢一言不合就撩起衣服和别人比腹肌。

30岁的张天德说起16岁的佟莉，会说：“不经逗。”因为逗不好，恼羞成怒就要打人的。张天德同时认为30岁的佟莉荤段子说的太溜，除了在某些身体力行的事上会再现少见的娇羞之外很少脸红，他表示很怀念16岁还会脸红的佟莉。

而30岁的佟莉说起16岁的张天德，会说：“单纯。”并且深深认为30岁的张天德学聪明了，明显不好糊弄，她也表示很怀念16岁好糊弄的张天德。

2.中考的大榜贴在了烟台一中的大门口，张天德和佟莉以全市第七和第十的成绩被实验中学录取。胡同里的大爷大妈都知道佟家姑娘和张家小子考上了烟台最好的高中，这让莉莉妈和石头妈这对中年姐妹花在胡同里着实得意洋洋了一阵，遇见人夸自家孩子，就喜上眉梢，然后故作谦虚地说：“哎呀，他（她）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3.高中开学没两天，陆琛作为张天德的同桌，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悄悄戳了戳他，问道：“你和佟莉什么关系？一起上学，一起放学的，恨不得水都要喝一瓶。”

张天德见怪不怪地挑挑眉，“哦，我和佟莉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前桌的佟莉回过头来补充道：“亲姐弟。”

“你们这亲戚挺近啊，”陆琛恍然大悟，“异父异母的，什么玩应，哪有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姐妹的！”

“琛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智商怎么进的火箭班？”张天德头都没抬，专注地把最后一道题写完。

“就是。”佟莉也默默把张天德的答案抄完。

陆琛：我？？？( ? _ ? )


4.佟莉高一的时候头发留的很长，大概在腰以上那么长，她特别爱惜自己的头发，总是洗呀，梳呀，把头发照顾的又黑又亮。

佟莉总是趁张天德出去打篮球或者送作业的时候偷偷梳头，因为要是被他看见，就老说自己臭美，又嫌弃自己在他桌子上掉头发。不过，这已经是张天德这个月不知道第几次从校服袖子里拽出来佟莉长头发了。

他伸手拽住佟莉的马尾辫，“哎，哎，哎，张天德，你个王八蛋干什么呢，松开你的猪爪子！”。
佟莉被拽得脑袋直接贴上张天德的桌面，张天德靠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佟莉细长白皙的脖颈和上边青色的血管都一清二楚，他的眼睛就顺着血管溜下去，一晃神就被佟莉揪住了耳朵，“疼，疼，佟莉，我错了，我错了，松手，松手。”佟莉一松手，他就躲得远远地，可怜兮兮地揉着通红的耳朵。

于是这天晚上，张天德做了一个之前从没有做过的梦，梦里一会儿是佟莉纤长的脖子，一会儿是她飞扬的笑脸，一会儿是她生气时瞪着他的凤眼，一会儿又是她“张天德，张天德！石头，石头！”地叫他，时而远，时而近地折磨了他大半夜。

也好像就是从这天起，他就有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关于佟莉的秘密。


4.高二的春天，省篮球队来招人，指名道姓地就要张天德。换做别人也许欢天喜地，可张天德很苦恼。他的确喜欢打球，也有点天赋，但同时他也喜欢学习，还想着考大学。更何况他爸妈两个人的教育模式向来是放养，对这件事连点意见都没有。

放学的时候，张天德耷拉着脑袋对佟莉说：“你先回家吧，我去打会儿球。”就甩上书包出了教室。

张天德向来没心没肺的，佟莉很少见他这么苦恼，有点不放心，于是他前脚刚出教室，她后脚就跟了上去。

张天德在三分线外连投几个都砸在板上，烦躁地摸了摸后脑勺，到场外坐下。佟莉走到他身前，抬脚踢了踢他，“哎，石头，你怎么不找陆琛陪你打？”

“还是算了吧，我琛那技术，就是一漏勺。”张天德提起陆琛不由得抚额憋笑。

“说谁是漏勺呢？瞧不起谁呢？”陆琛突然出现，从身后勒住了张天德的脖子。

“琛哥，琛哥，说我自己呢。”上不来气的张天德连忙讨饶。陆琛暂时放过他，坐在他身边和他勾肩搭背：“我说，这两天你烦什么呢？愁眉苦脸的。”

“琛啊，你说我去不去省队？我还挺想学习的，到那我还能不能还是接着念书？”

“这还不简单？石头，我就问你，你喜不喜欢打球？”

“喜欢。”石头老实认真地回答。

“那你愿不愿意一辈子只打球？”

“不愿意。”张天德想了半天，实话实说。

“那不就得了，你去不去省队了？”

“不去了，我不去了。”张天德眼睛一亮，福至心灵，让他为难了几天的问题，居然就被傻琛两句话解决了，也不由得感叹大智若愚，大愚若智。

他乐呵呵地站起来又抄起球，“琛啊，走，打一把？”

“走呗，谁怕谁！莉姐，来不？”

“得了吧，你莉姐那哪叫打篮球啊，那根本就是踢足球，满场就看她一个人捡球，全靠地面技术支撑。”张天德歪着头笑，嘚瑟地看了看佟莉。

“哈哈哈，你别说，还真是。”陆琛也爆发出夸张的笑声。

佟莉原本还欠欠地想开导张天德来着，现在看来根本没必要，因为他这种人不欠安慰，欠揍。

张天德脱下校服外套，走到佟莉身边，一顺手就把衣服罩在她头上，“来，他莉姐，给哥拿着。”佟莉缓缓地把脑袋上的校服拽下来，冲张天德笑的眼睛都眯眯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心想：张天德，我×你大爷。

火红的夕阳把少年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佟莉坐在场外的板凳上，抱着张天德的衣服，无聊地听着两个男孩把篮球场砸得嘭嘭地响，潮湿的晚风吹得她醺醺然，闭上眼睛，恍惚间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名字叫什么来着？对了，叫《春风沉醉的夜晚》，就和现在一样。

而此时，南雁北归，暖风过境，斜阳落地无声。

5.张天德正认认真真地写物理作业，佟莉拿着作业本不轻不重地敲了敲他的头：“写什么呢？”顺带着就跨坐在椅子上，手撑着头看他。

“物理作业。”

佟莉扫了一眼练习册，“电场啊，你不会？？”

“会啊。”张天德诚实地回答。

“老师说这部分不太难，会的同学可以不做。”

“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上午物理课不是睡着了嘛。”

“哦，对对对。”一听不用写，张天德立马把练习册一合，就往桌堂一塞。咕噜了一把佟莉的头发，“得嘞，哥哥打球去了。”

“去吧去吧。”佟莉甜腻腻地冲他笑。

陆琛刚想张嘴，就看见佟莉冲他眨眼😉，得，这个我真不敢惹，陆琛乖乖闭嘴了。

第二天的物理课

“同学们，把练习册翻到25页，前后桌，同桌互相检查一下，看看谁没有写作业。”

张天德有点傻眼，惊奇地发现：居然只有我没写！

还没等他把练习册藏起来，就听见佟莉脆生生地喊：“老师，张天德没写。”

物理老师很惊讶，这个孩子可从来没有不写作业，偷尖耍滑的时候，就挺温和地问他：“石头，你为什么没写作业啊？”

佟莉生怕张天德插嘴：“老师，他说他都会，不用写！”

物理老师一听，气的眼睛都圆了：“张天德，你给我去走廊站着去！”

张天德这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被罚站了，委委屈屈地站起来，到走廊站着去了。他出去之前，听见佟莉忍着笑小声对他说：“你球打得这么好，还得罚站啊。”

张天德：最毒妇人心。

陆琛：啊，哈哈哈，憋笑憋得我肚子痛。


6.佟莉有一天天和莉莉妈商量：“妈，咱们养条狗吧。我看前头周双双家的狗要下小崽了。”

“行啊。”，莉莉妈十分爽快，“狗和你就能养一个，你自己选吧。”

佟莉思索了30秒，果断利落地向妈妈表示：那就先不养狗了。

不过这点小问题完全难不倒她，她在周六早上就跑到周双双家里，把她家大狼狗下的小崽子抱了回来。

但她可不敢把小崽子抱回家，因为她妈真的会把狗留下，然后把她撵出来。她想了想就在张天德家门口站住了，招呼小狼狗：“小石头，过来，小石头，快过来。”

张天德正在院里洗衣服，就听见好像是佟莉在门外叫他，还没等他去开门，佟莉就抱着个小狼狗进来了。

“张天德，张天德，你帮我养两天小石头呗。”佟莉站在他面前讨好地笑。

“养谁？？小石头是谁？”张天德瞪着小眼睛，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佟莉两手抱着小狼狗，举到他面前，“就它，它就叫小石头。”

“为什么叫石头？它叫石头，我怎么办？”张天德表现得十分委屈。

“你看它多像你，又黑又精神。我才给它起名叫小石头的。”

张天德：我，像个狗？

小狼狗为了表示同意，在半空中蹬着小腿哼唧哼唧。

佟莉生怕他不同意，蹦豆似地说：“张天德，我把小石头暂时寄存在你家，等我摆平了我妈，我就把它接回去。那个，你也不用给它吃啥好的，就你吃啥，它吃啥就行。”

张天德：什么叫我吃啥它吃啥，就行？

在张天德还没反应过来的两秒钟，佟莉把狗往他手里一塞，他下意识接住，佟莉就一溜烟跑了。只留下一人一狗相对无言，还是小石头见过大场面，瞅了瞅张天德，就在他怀里自在地拱来拱去。

张天德低头看看它，仍然拧着眉毛站在那思索：是我起了个狗名？还是狗起了个我名？

之后的两天内，张天德都挺没办法面对小石头的，毕竟一般人都很难接受在叫宠物的时候喊出的是自己的名字，特别是佟莉每次叫：“小石头，过来，过来，让姐姐亲亲。”的时候，他总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腿。


第二天，莉莉妈炖了点排骨，让佟莉叫张天德过来吃饭，佟莉表示不用：“妈， 我去给石头送过去 。”

莉莉妈十分不解：“你就叫石头过来呗，也让你爸看看石头这两天有进步没有。”

佟莉心里盘算着，大石头过来吃饭，小石头大概要喝风，就坚定地再次表示：“没事，妈，我过去陪他吃，吃完，我就全权代表我爸去监督他去，让他没有机会偷懒。”然后就从大锅里挑走了为数不多的大部分排骨。

在这种日常送饭，送水果，送文具，借作业的活动持续了两天以后，莉莉妈趁佟莉不注意，用胳膊肘怼了怼莉莉爸：“哎，她爸，你说莉莉是不看上咱石头了？咋一天跑过去五六趟？”

莉莉爸镇静地表示：“之前不一天也得跑个五六趟，就是这两天跟咱俩报备了而已。”

莉莉妈深以为然：诶，也是啊。

7.石头妈从果园回来一推开家门，就看见坐在地上乐呵呵逗狗的傻儿子，气不打一出来：“你从哪弄的狗？”

“我，我，捡的。”张天德内心十分纠结，正考虑着要不要出卖佟莉。

“流浪狗？”石头妈柳眉倒立，生意不自觉提了一个八度。

“啊？ 对，流浪狗。”张天德编瞎话的水平基本为零。

“我都说了，不许再捡狗回来养了，大黄、小黄、花花、骆驼看果园就够了。”石头妈声音又提了一个八度。

“那，这个就在家养呗。”张天德抱着小石头瑟缩在一旁小声嗫嚅。

“这不是在不在家养的问题，这是第五条狗的问题，你捡的，第五条狗的问题！！！”石头妈让张天德的榆木脑袋气到炸毛。

张天德被自己妈妈插着腰抄这苕帚的形象震住了，要知道，石头妈在胡同里可是向来以暴力威猛著称，只要出手，就必然把她家儿子打得鬼哭狼嚎。

张天德一看这架势，立马抱起小石头就往胡同里蹿，期望胡同里的大爷大妈能及时救自己一命。

“妈，我错了，妈，妈，我不敢了，我下次真不敢了！妈，疼，哎呦，妈，真疼！”张天德抱着小石头在胡同里一路嗷嗷号。

“你还想有下次，张天德，我这次不给你打服了，我就不叫王桂芬，你跑，我让你跑！”石头妈挥舞着苕帚结结实实地打在张天德的屁股上。张天德嗷地一声跑的更快了。

胡同里刚吃完晚饭的大爷大妈都出来观望是谁家孩子挨打，一看是胡同二霸之一王桂芬（另一霸是莉莉妈李淑霞）打儿子，就都默默地站在自家门口看热闹，以表示我们支持你教育石头。

佟莉正一边和周双双聊天，一边啃着她干妈从果园带回来的大苹果，就看见张天德从吱哇乱叫地冲过来，抱着小石头一个闪身就躲在了她身后，冒着腰，一脸可怜兮兮，佟莉看他这样怪可爱的，忍不住笑出声。

张天德拽住佟莉的袖子，“救命啊，佟莉，快救救我。”

佟莉看着暴跳如雷的石头妈不敢造次，就一脸乖巧地把张天德从身后拽出来，对石头妈说：“干妈，别生气，咱回家慢慢打。”

石头妈从善如流地采纳了干女儿的意见，揪着张天德的耳朵就要回家，他拽着佟莉的袖子不肯撒手，一脸惊恐：“佟莉，佟莉，你不能这样，佟莉，佟莉，你救救我啊！”。

张天德百般挣扎无果，又被抓回自家小院。佟莉站在他家门口，悠悠然地啃着苹果，还不忘顺手把张天德家门关上，“干妈，我家今天炖鱼了，我妈叫你过去吃饭！”

“你们先吃，等我打完石头，我就过去！”石头妈气喘吁吁地说。

“唉，好嘞！”于是佟莉毫无罪恶感地溜达着回家吃晚饭去了。身后传来张天德的嚎叫：“妈，我知道错了，妈，嗷，你饶了我吧！！！”